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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獨立器官)

所有的女性,與生俱來都擁有為了說謊而特別獨立的器官般的東西。……什麽樣的謊言在什麼地方如何說,稍微因人而異。但所有的女性在某個時間點一定會說謊,而且是在重要的事情上說謊。雖然在不重要的事情上,當然也會說謊,不過那個歸那個,在最重要的地方會毫不猶豫地說謊。而且那樣的時候,幾乎所有的女性都面不改色,聲音也毫不改變。為什麼呢?因為那不是她,而是她所擁有的獨立器官自主進行的事情。所以她們美麗的良心並不會因為說謊而感到痛苦,她們的安詳睡眠──除非特殊例外──並不會受到影響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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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木野)

我在該受傷的時候沒有充分受傷,木野承認。應該感覺到真正的痛的時候,我把最重要的感覺壓制抹煞了。因為不想接受深切的東西,迴避正面面對真實,結果變成這樣一個沒有內容繼續抱著空虛的心的人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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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沒有女人的男人們)

成為沒有女人的男人們到底是多麼悽慘的事、多心痛的事,那是只有沒有女人的男人們才能理解。失去絕妙的西風。十四歲永遠──十億年大概是接近永遠的時間──被剝奪。聽得見遠方水手們憂傷痛苦的歌聲。……半夜一點過後打電話到誰家。半夜一點過後有誰打電話來。在知與無知的中間地點和陌生對象相約見面。一邊測量胎壓,一邊在乾乾的路上落淚。

 

Page 319-320

(沒有女人的男人們)

要成為沒有女人的男人們非常簡單。深愛一個女人,然後只要她到不知道什麼地方一去不回就行了。大多的情況(正如您所知道的),把她帶走的是狡猾的水手。他們擅長花言巧語地引誘女人,手腳快速地把她們帶到馬賽啦、象牙海岸等。對這個,我們幾乎束手無策。或許和水手無關,她們是自己斷絕生命的。關於這點,我們也幾乎束手無策。連水手都束手無策。

無論哪一邊,你就那樣成為沒有女人的男人們。就在轉眼之間。而且成為沒有女人的男人們一次之後,那孤獨的色彩會深深染進你的體內。就像淺色調的地毯被濺出的紅葡萄酒染色那樣。不管你擁有多豐富的家政學專門知識,要去除那染上的色斑都是極困難的作業。或許隨著時間的過去顏色會稍微褪色,但那色斑恐怕到你斷氣為止,都會永遠留在那裡。那擁有色斑資格,有時甚至可能擁有身為色斑的公眾發言權。你只能隨著那顏色的緩慢移動,隨著那麼多義性的輪廓,共度餘生。

在那個世界聲音的響法不同。喉嚨的渴法不同。鬍子的長法不同。星巴克店員的應對方式不同。……地下鐵的門關閉方式不同。從表參道走路到青山一丁目的距離也會相當不同。就算後來遇見新的女人,就算她是多麼美好的女人(不,越是美好的女人),你從那個瞬間已經開始想到失去她的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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